分則各自為王，合則天下無雙。

2020年，隆基股(gu)份的(de)李振國、李喜(xi)燕夫婦，憑借475億元(yuan)的(de)財(cai)(cai)富成為陜(shan)西首富，另(ling)兩大股(gu)東李春安、鐘(zhong)寶申則(ze)分(fen)別以260億、40億財(cai)(cai)富位列第(di)2、第(di)7。

“光伏多首富(fu)”，但這樣(yang)的批量造富(fu)卻也并不常(chang)見。尤為(wei)特(te)殊的是(shi)，李振(zhen)國、李春安、鐘寶申不但同為(wei)河南老(lao)鄉，而(er)且還同為(wei)蘭(lan)(lan)州大學(xue)的校友，而(er)推(tui)動蘭(lan)(lan)大進(jin)入前所未(wei)有的科研“黃(huang)金時(shi)代”的奠(dian)基人，正(zheng)是(shi)老(lao)校長——江隆基。

性格互補

2005年9月的一天(tian)，在馬來(lai)西亞結(jie)束公務，正參(can)觀(guan)雙子塔的鐘寶申(shen)，接到了國內李振國的電話。

李振(zhen)國滔(tao)滔(tao)不(bu)絕地講起(qi)了(le)光伏產業，并表達(da)了(le)想(xiang)(xiang)買(mai)一批美國二手單晶爐(lu)的想(xiang)(xiang)法。聽出其未盡之意(yi)的鐘寶申(shen)對他說(shuo)：“等我回來。”

這通電(dian)話，改變了(le)兩人和整(zheng)個光伏(fu)行業(ye)的命運。

李振國和鐘(zhong)寶申是蘭(lan)州(zhou)大學物理系86級同學，還是河南(nan)老鄉。

1990年畢業后，李振國被分(fen)配到華山(shan)半導體材料廠拉(la)制單(dan)晶硅棒，并在這里干了2年。后者又(you)被稱為“741廠”，與峨眉半導體材料廠(739)、洛陽單(dan)晶硅廠(740)齊名。

李振國不是個(ge)“安(an)(an)分”的(de)人，辭(ci)職后，他開過配(pei)件廠，盤下過西安(an)(an)理工大學工廠的(de)單晶基(ji)地，給別人當過總經理，2000年(nian)，他還創立(li)了西安(an)(an)新盟電子科技(ji)有限公司(si)(隆基(ji)股份前(qian)身(shen))。

但不(bu)管(guan)換什么工作(zuo)，他都始終在(zai)繞(rao)著“單晶”轉，這在(zai)當時(shi)，多少有些格格不(bu)入(ru)。

光伏(fu)行業基本分(fen)為兩種技(ji)術路線，就(jiu)是(shi)晶(jing)硅(gui)和(he)薄膜，而(er)(er)晶(jing)硅(gui)又(you)(you)分(fen)為單(dan)晶(jing)硅(gui)和(he)多晶(jing)硅(gui)兩種。多晶(jing)硅(gui)是(shi)由(you)自然界的沙子，經(jing)過化(hua)學反應提(ti)純而(er)(er)來(lai)，可(ke)制(zhi)成光伏(fu)面板重(zhong)要部件，能(neng)夠將太陽能(neng)轉化(hua)為電能(neng)。多晶(jing)硅(gui)又(you)(you)可(ke)以作為拉(la)制(zhi)單(dan)晶(jing)硅(gui)的原料。

彼時，多晶(jing)硅幾乎是(shi)整個行業玩家的(de)(de)寵兒。這讓李振國對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(de)(de)想法難免動搖。

遇(yu)事不決，他便撥通了(le)這位老友(you)的電話。

鐘寶申(shen)也(ye)是個喜歡“折騰”的人，在國營工(gong)廠干了(le)幾年后，他也(ye)走上(shang)了(le)創(chuang)業的道路，從(cong)事磁性應用產品領域。

跟(gen)李振國公(gong)司(si)一(yi)年營收只有(you)千萬不同，鐘(zhong)寶申的(de)公(gong)司(si)2004年時，就(jiu)做(zuo)到(dao)了行業(ye)第(di)一(yi)，達到(dao)5億銷(xiao)售額。只不過由于稀土磁材(cai)選礦應用，天然有(you)市場規模的(de)天花板，空間并(bing)不大。

同樣是(shi)在這一(yi)年(nian)，德國政(zheng)府頒(ban)布相關(guan)政(zheng)策，大(da)力支持清潔能(neng)源(yuan)，對比光伏行業的無限前景，自己干的活兒(er)則一(yi)眼(yan)就能(neng)望(wang)到頭。

不(bu)過，光是這一(yi)點(dian)，還不(bu)足以讓鐘寶申(shen)放棄自己的工(gong)作，去投奔一(yi)個混得(de)不(bu)如自己的人(ren)。真正(zheng)讓他下定決心(xin)的，是李振國的人(ren)格(ge)魅(mei)力。

在鐘(zhong)寶(bao)申眼中，李(li)振國其(qi)人(ren)，一切(qie)以發展(zhan)事業為中心，不是很(hen)在乎自(zi)己的利益，并(bing)且善于兼聽，十分寬容(rong)。跟這(zhe)樣的人(ren)共事，顯然會十分愉快(kuai)。

李振國也沒有辜負鐘寶(bao)申(shen)的(de)信任。他(ta)將董事長的(de)職位，給(gei)了(le)為人謹慎，更適合戰略(lve)規劃的(de)鐘寶(bao)申(shen)，自己則(ze)干了(le)總裁，負責公司(si)的(de)重點事項、客戶(hu)和市場。

所(suo)以很長一段時間，外界都在(zai)(zai)(zai)疑惑隆(long)基股份到底是誰當家。處在(zai)(zai)(zai)話題中心的二人，反(fan)而不在(zai)(zai)(zai)乎閑言碎語(yu)，配(pei)合默契(qi)，無往不勝。

2006年，西安新盟正式(shi)改(gai)名(ming)為(wei)隆(long)基。“隆(long)基”取名(ming)自蘭州大學(xue)(xue)老(lao)校長(chang)“江隆(long)基”，上大學(xue)(xue)時，李振國等學(xue)(xue)子就(jiu)十分欽佩(pei)老(lao)校長(chang)對工(gong)作(zuo)的(de)熱忱和奉獻精神(shen)。這(zhe)個名(ming)字既表(biao)達他們對老(lao)校長(chang)的(de)敬仰，也(ye)取“興(xing)隆(long)基業”之意。

“兩架馬(ma)車”的交匯，掀開了光(guang)伏行業的新篇章。

高瞻遠矚

隆基做的兩個決定，改寫了整個世界光(guang)伏行業的走向(xiang)。

其(qi)一就是(shi)技術路線的(de)問題(ti)(ti)，也是(shi)李振(zhen)國給鐘寶申打(da)電話糾(jiu)結(jie)的(de)問題(ti)(ti)：別人都在做多晶硅，他是(shi)不是(shi)該(gai)放(fang)棄?

鐘(zhong)寶申一向眼光長遠，他在大學(xue)宿舍做出租圖書(shu)、兜(dou)售暖水(shui)瓶(ping)生(sheng)意時，就摸到了共(gong)享經(jing)濟(ji)和循環(huan)經(jing)濟(ji)的(de)(de)脈門，鍛(duan)煉出來的(de)(de)商業敏感度，非(fei)同(tong)一般。

經過(guo)分析他們發現，光伏(fu)產業(ye)比的其實(shi)是度電成(cheng)(cheng)本，成(cheng)(cheng)本下(xia)降無非“降本”和“增效(xiao)”。前者(zhe)可以通過(guo)技術改(gai)進(jin)來追平，但(dan)路線不同帶來的效(xiao)率差，卻天(tian)生注定(ding)。單晶硅(gui)(gui)拉棒成(cheng)(cheng)本雖高(gao)，但(dan)轉化效(xiao)率卻也(ye)比多晶硅(gui)(gui)高(gao)。

甚(shen)至，即(ji)便多晶硅(gui)的鑄錠成本降到(dao)零，也還是(shi)單晶硅(gui)贏(ying)。本就猶豫的李振國這(zhe)下子定了心，就做單晶硅(gui)!

事實(shi)(shi)也證明，隆基當初的“一意孤行(xing)”正確無比。2015年(nian)，“光伏領跑者(zhe)計劃”執行(xing)，倒逼玩(wan)家轉向(xiang)單晶(jing)(jing)路線。2019年(nian)，單晶(jing)(jing)產品占有率首次超過多晶(jing)(jing)，實(shi)(shi)現徹底反超。

于(yu)是，其他市場(chang)參與(yu)者轟(hong)轟(hong)烈烈搞轉型時，隆基這(zhe)個“第一個吃螃蟹(xie)的人”，完成了逆襲。

如果說單晶路線(xian)的(de)選擇，奠定了(le)隆基成功的(de)基礎(chu)，那么“金剛線(xian)切割”技術，則是其(qi)騰(teng)飛(fei)的(de)關鍵。

2009年，隆基(ji)切(qie)入下游(you)切(qie)片領(ling)域(yu)，采用哪種(zhong)切(qie)割技術(shu)，讓人左右為難。

傳統砂漿切割法，技術雖成(cheng)熟，但(dan)廢(fei)料多、效率(lv)低，金剛線切割剛好相反，速度可以快3-5倍(bei)，硅耗可減少約0.1美(mei)元(yuan)/片(pian)，但(dan)技術既不成(cheng)熟還貴(gui)，而貴(gui)就意味著利(li)潤少。

或(huo)許對其他玩家來(lai)說，選擇哪種切(qie)割技術，根本(ben)不用思(si)考(kao)。但(dan)在隆基，這個問(wen)題卻被拿上了例行會議，被揪出(chu)來(lai)反復(fu)討論(lun)。

這時候，李(li)振國和鐘寶申從本質出發看(kan)問題的(de)思維，又一次占了上風。

用砂漿切割一噸硅棒，約耗材300公斤鋼線、300公斤碳化硅、300公斤(jin)聚乙二醇，但用金(jin)剛(gang)(gang)線切割，只40公斤(jin)金(jin)剛(gang)(gang)線就能(neng)抵消(xiao)一切。換句話說(shuo)，用金(jin)剛(gang)(gang)線切割硅片雖然當(dang)下成(cheng)本貴(gui)，但技術(shu)一旦成(cheng)熟(shu)，立(li)馬(ma)就能(neng)體現“萬夫難擋之勇”。

考慮清(qing)楚這一點，隆基便(bian)又(you)開始了新一輪(lun)的“痛并快(kuai)樂”。

連(lian)續5個月，隆(long)基(ji)一(yi)直在“倒貼”。因(yin)為用金剛線切割出(chu)來的硅片，雖比常規硅片貴了10%以上，但售賣時，卻不(bu)能(neng)(neng)多要價(jia)，只能(neng)(neng)按砂漿切割的成本算。

心都在滴血，卻(que)沒有辦(ban)法。為推廣(guang)該技術，做(zuo)決策(ce)的(de)(de)鐘寶申豁出去了(le)，允許切片廠每年虧(kui)4000萬，這(zhe)是公司能(neng)承受的(de)(de)最大虧(kui)損范圍!

也正是李振(zhen)國、鐘寶(bao)申的(de)“風物長宜放眼量(liang)”，金剛(gang)線技術(shu)普及后，每年都(dou)能給光伏行業節省數百億(yi)成本。

據《中國(guo)光伏產業發展路線圖》(2020年版)，2020年，單晶(jing)硅(gui)片市場(chang)占(zhan)比(bi)約90.2%，已(yi)完(wan)成對(dui)多晶(jing)硅(gui)的取(qu)代。

從(cong)進行(xing)專業判斷，到(dao)研(yan)究(jiu)技術路線的天花板、空間(jian)、制約因素(su)、前(qian)途，最后(hou)投(tou)入和篩選，隆基(ji)就是(shi)靠此，走(zou)出了我(wo)行(xing)我(wo)素(su)。

穩中有進

在隆(long)基，“不領先不過產，不卡脖(bo)子不介(jie)入”被(bei)奉(feng)為圭臬。這樣的原則，也讓隆(long)基跟行業內其他公司(si)分割出了一(yi)個明顯不同的氛圍，堪稱(cheng)一(yi)股清流。

從(cong)2004年(nian)(nian)開始，多(duo)晶硅料開始缺(que)貨，價格不(bu)斷瘋長，從(cong)2004年(nian)(nian)每公斤30美元，飆升至2008年(nian)(nian)的475美元。

由(you)于(yu)多(duo)晶(jing)硅(gui)料(liao)掌握在國外幾(ji)家巨頭(tou)手中，處于(yu)嚴重賣方市場，國內廠家欲哭(ku)無淚。

彼時，光伏行業老(lao)大(da)哥尚德，選(xuan)擇簽訂一個長達10年的(de)合約來鎖定自己的(de)價格優勢。也有不服氣的(de)，賽維彭小(xiao)峰和英(ying)利苗連生等光伏大(da)佬，則豪(hao)氣干云地砸錢(qian)出人，要(yao)自己建大(da)硅料(liao)廠(chang)，誓要(yao)打破(po)國外壟斷(duan)。

往左往右，又一(yi)次站在十(shi)字路口的(de)隆(long)基沒有慌。它(ta)既(ji)不(bu)像尚德那樣早(zao)(zao)早(zao)(zao)露出了自己的(de)底牌，也不(bu)像賽維和英利“盲目自信”。鐘寶申想，2002年(nian)(nian)、2003年(nian)(nian)時，最好的(de)多(duo)晶硅(gui)每公斤(jin)才28美元，現在被(bei)炒到500多(duo)美元，顯然虛高(gao)。

有了這樣的(de)底氣，隆基堅(jian)決不簽長約，只在現(xian)貨市場采購。果(guo)不其(qi)然，2009年(nian)后，硅料(liao)價格就開(kai)始回落(luo)，到2013年(nian)時跌(die)到了17美元(yuan)。

簽訂長約的(de)尚德們(men)，后悔卻無(wu)濟于事;熱血沖天的(de)彭(peng)小峰和苗連生(sheng)們(men)，則(ze)因為期間遭(zao)遇(yu)了金融危(wei)機和外(wai)國的(de)反傾銷(xiao)、反補貼(tie)，血本(ben)無(wu)歸(gui)。

隆基高層謹(jin)慎的氣(qi)質，還延續(xu)到了(le)對資金(jin)的態度上(shang)。

2010年，隆基在(zai)首次(ci)沖擊IPO失敗后，立(li)馬啟動了新(xin)一(yi)輪融資(zi)。但外界都勸他們，這會稀(xi)釋股權，十(shi)分不值，不如發債(zhai)。

但(dan)鐘寶(bao)申卻不以為(wei)然。這位對經營十分(fen)有心(xin)得的老將曾(ceng)這樣總(zong)結道：“我不會讓(rang)企(qi)業危機發(fa)展(zhan)到像擱在熱火上烤(kao)，然后再像英雄一樣去拯救。”為(wei)了讓(rang)企(qi)業平穩(wen)運行，寧可保守，也不冒(mao)險。

但這并不意味(wei)著(zhu)隆基只(zhi)能“忍”，當它被“卡住脖子(zi)”的時候，李振國、鐘寶申往往比誰都更下得(de)了決(jue)心。

從2013年開始，隨著(zhu)金剛線(xian)成本(ben)下降和切(qie)割技術成熟，隆基在單晶的度電成本(ben)上優(you)勢凸顯。李振國親自出馬，去跟電池廠(chang)、組(zu)件廠(chang)溝通，希(xi)望(wang)他們可(ke)以多青(qing)睞單晶硅(gui)片產品。

畢竟，只有下游(you)買賬(zhang)了，隆基才能發揮(hui)優勢，賺到(dao)錢。可惜，王者帶不動青銅。不管(guan)李振國怎么給下游(you)的(de)“隊友們”在小黑板上算賬(zhang)，告訴他(ta)們會賺更(geng)多的(de)錢，這些(xie)人堅(jian)決(jue)不轉(zhuan)單(dan)晶。

吃了閉(bi)門羹(geng)的隆基開始發愁，自(zi)己手藝再好，沒人買單，賣(mai)不(bu)出去(qu)也沒用。為避免(mian)路被(bei)堵(du)死，李振國和鐘寶(bao)申決(jue)定，向(xiang)下游布局，自(zi)己干!

2014年，隆基收購了浙(zhe)江樂業，延伸至電池、組件環(huan)節，組件業務營收迅速(su)從2014年的(de)不足(zu)1億元飆升至2015年的(de)25億多。資本市場也十分給力(li)，此后半年，隆基股價漲幅達到(dao)了約200%。

忍者無敵

李振國在(zai)談(tan)創業時，曾(ceng)說“不(bu)管是個(ge)人創業，還是集體創業，實際上有(you)一點是共同的，就是人的合作(zuo)精神”。隆(long)基的每(mei)一步腳印(yin)，都在(zai)印(yin)證著(zhu)這句話。

就(jiu)在近日，以新三板精選層(ceng)為(wei)基礎(chu)組建北交(jiao)所(suo)的消息(xi)不斷(duan)刷屏，“連城數控”作為(wei)股價破百的精選層(ceng)公司，備受關注，而(er)它和隆基的關系相當親厚。

這家成立于(yu)2007年的(de)公司，創始人和(he)實控人正是鐘寶申和(he)李春安。

當年(nian)，隆基在研究金剛線切割(ge)技(ji)術時發(fa)現，從金剛線到切割(ge)液(ye)、切割(ge)機，再到檢(jian)測設(she)備的(de)供應(ying)商，都(dou)被外國企業(ye)占領(ling)。

為打破(po)壟斷，隆基貼錢也要(yao)培(pei)養供應商。連城數(shu)控便是在(zai)此時(shi)得以迅速成長，并于2013年(nian)在(zai)國(guo)內首次(ci)推出金剛砂線(xian)切(qie)片機，補上了(le)隆基的缺口。

相對于(yu)鐘(zhong)寶申來(lai)說，李(li)春安顯得更加(jia)安靜。但兩個老(lao)同學做(zuo)的(de)事，他(ta)都(dou)沒(mei)少參(can)與。

鐘寶(bao)申(shen)創業時(shi)，他是聯合創始人(ren)之一;鐘寶(bao)申(shen)投奔了李(li)振國，他也沒落下，甚至在(zai)隆基的持股比例(li)曾達到24.07%，一度超(chao)過(guo)李(li)振國。跟兩(liang)個老同學一樣，他也是河南人(ren)。

大(da)概是(shi)聯合創業(ye)的緣故，市面上很少(shao)見關(guan)于李春安的言(yan)論(lun)。他(ta)的聲名(ming)鵲起，跟兩次大(da)規模減持(chi)隆(long)基股份有關(guan)。

2020年10月，李春安減持了3771.76萬(wan)股股份，套現34.30億元，兩(liang)個多月后，他又(you)將2.26億股股份，以158億元的價格轉讓給了高瓴資本。

兩次(ci)套現192.3億元，李春安的大(da)手(shou)筆，讓外界揣測不斷。此次(ci)大(da)規(gui)模減持，或許是為了連(lian)城數(shu)控的順利(li)轉板(ban)。此前，隆(long)基(ji)曾(ceng)因被認為與尚德有關聯交易，首次(ci)沖擊上市(shi)失敗(bai)。有了前車之鑒，容不得半點馬虎(hu)。

如今，除(chu)隆基股份(fen)外，晶科能源、江蘇中能和東(dong)方希望等公(gong)(gong)司(si)都是連城數控(kong)的(de)客戶，公(gong)(gong)司(si)儼然已經是光伏(fu)和半導(dao)體行業(ye)硅(gui)材料(liao)加工設備的(de)生產制造和技術(shu)研發領(ling)域(yu)的(de)佼(jiao)佼(jiao)者，市值超過了250億。

同樣，隆(long)基的(de)(de)股(gu)價9年(nian)上漲了56倍，近5000億(yi)的(de)(de)市(shi)值，等同于行業內第(di)二(er)大(da)(da)、第(di)三大(da)(da)公司的(de)(de)市(shi)值總和;歸母凈利潤也(ye)從上市(shi)之初的(de)(de)負值暴增至(zhi)2020年(nian)的(de)(de)85億(yi)元;2020年(nian)，公司組件出(chu)貨(huo)量(liang)全球第(di)一，全球市(shi)占率達19%。

急劇的技術和市場(chang)變(bian)幻(huan)中(zhong)，“光伏(fu)龍頭”這頂(ding)帽子并不(bu)好戴。無錫尚德施正榮(rong)、江(jiang)西賽(sai)維彭小峰(feng)、漢能李河君、保定(ding)英利苗連生……都曾(ceng)轟轟烈(lie)烈(lie)，然后又落得冷冷清清，甚(shen)至凄凄慘慘。

反觀(guan)李(li)振國、鐘寶申、李(li)春安，仿佛正(zheng)好(hao)印(yin)證了三角形具有穩定性原理，穩扎穩打和持(chi)續(xu)攀升，對(dui)“首富(fu)多末路”給出了新(xin)解，真(zhen)正(zheng)算得上“分則(ze)各自為王，合則(ze)天(tian)下無(wu)雙”。

2019年，隆(long)基(ji)開始大(da)(da)爆發之(zhi)際，李振國、鐘(zhong)寶申、李春安等隆(long)基(ji)的六位(wei)蘭大(da)(da)校友，決定向蘭州大(da)(da)學捐款1.25億，這(zhe)也是(shi)蘭大(da)(da)建校110年以來最(zui)大(da)(da)一(yi)筆校友捐贈。

捐贈儀式上(shang)，李(li)振國表(biao)示(shi)，當年讓企業以(yi)“隆基”命名，一(yi)方面是紀(ji)念(nian)老校長(chang)，一(yi)方面也是激勵自(zi)己。希望企業能(neng)像老校長(chang)辦校治學一(yi)樣，敬仰教育、尊(zun)重科(ke)技(ji)。